“手誤,繼續說。”
說下去,就別活了。
于長慶聽出了話里的威脅。
他渾身顫抖,聲音有些惶恐緊張:
“我是想說,您這里的美女多,別忘了給劉哥那多送去幾個!”
“滾。”
彭薩的聲音冷沉,不過沒了剛開始的滔天憤怒。
只要沒有針對林檸本人,一切都威脅不到他的底線。
于長慶立馬滾了出去。
阿宗看著人出來,可是在隔壁換衣服的小啞巴卻換了這么長時間,有些不對勁。
他想自己進去查看,可是想到彭薩,又止住了。
轉身對彭薩說道:
“老板,小啞巴在隔壁很久了......”
彭薩聞言,瞬間站起來,目光冷血銳利的走向了陽臺。
刷的一聲,將厚重的窗簾打開。
陽光刺透了暗色。
他看著被封死的陽臺外面空空蕩蕩的,看著隔壁的陽臺同樣空蕩,沒有一個人。
彭薩的目光意味深長的微微收斂,臉上波瀾不驚的收回冷厲的神色。
“不要大驚小怪的。”
她可能是因為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些別扭。
讓她適應適應也好,遲早都是他的人。
彭薩收回目光,轉而走了回去。
“讓人清點一下數量,看看現在能立即轉移走多少人!”
“是。”
阿宗心有不甘的收回了視線,抿唇應聲。
與此同時。
隔壁的陽臺上。
緊貼著陽臺欄桿下面的是暗黃色的花紋圖案瓷磚,很精致,很漂亮,冰冰涼涼的。
可是林檸只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了。
她的動作沒有那么敏捷,反應也沒有那么快。
剛才要不是有人拉她一把,將她從外面的墻上拽過來,她只有兩個下場。
要么被發現了,要么摔下去。
林檸心有余悸地看著旁邊縮成一團的人,跟沒有骨頭似地。
“你怎么突然來了?”
剛才突然出現拉住她的人,就是陶攘。
陶攘渾身是傷,一動呲牙咧嘴的疼。
更別說剛才這種動作幾乎把他后面的傷口都崩裂了。
陶攘倒吸了口涼氣,一邊摸了摸被打腫了的眼睛:
“嚇死我了,我剛才在下面看到你以為你要跳樓,我立馬上來攔住了了,幸好你沒跳下去。”
林檸頓了頓,有些震驚。
陶攘站起來,一瘸一拐的往里走,笑著說道:
“林小姐,咱以后就是親姐弟了,一條繩上的螞蚱,你死了姐夫還能認我嗎?
我好不容易剛剛翻身,還準備在園區里大展拳腳呢,你可別出事了,回頭你在姐夫面前多吹吹枕邊風替我美言,說不定我們姐弟倆能稱霸東南亞呢!”
林檸震驚的看著他異想天開的樣子,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。
沒想到正在這個時候。
彭薩笑著走了進來,聽到陶攘大言不慚的想稱霸東南亞的話,不僅沒生氣,反而覺得很有意思......